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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公不作美，风吹海浪发了狂，害惨了晕船的程子宵。
船家特别贴心，给每位上船的游客都发了塑料袋，以备晕船呕吐之需。柏昱那份没用上，给了坐他身旁的程子宵。
程子宵本来吃得就不多，结果刚上船没多久，就全都吐了出来——连带着还没消化的晕船药一起。
他吐完第一袋的时候，还有气力向柏昱表示歉意，柏昱尚未来得及说安慰的话，程子宵又开始往上呕，柏昱连忙把撑开自己的塑料袋，放到程子宵嘴边。他胃里空空，除了胃液酸水，什么也吐不出来，但还是就着塑料袋干呕了许久。
船体老旧，很多窗户根本关不严，海水跳进船内，打湿了坐在窗边的程子宵的头发和衣服——也可能不光是粘腻的海水，里面或许还混杂着阴冷的虚汗。
柏昱揽着程子宵的肩膀，让他往自己这边靠一靠。程子宵的嗓子仿佛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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